弗斯

【权游】重逢 02

詹姆觉得他们真的是多此一举，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。詹姆低着头竭力忍受着小腿处传来的激烈的剧痛，这疼痛已经顺着骨头爬上了大腿，他感觉大腿和腰也在胀痛。小腿下面被凉水冲散的血迹又汇聚了起来，士兵前半夜没少对他拳打脚踢，也有些累了，坐在一边休息。

詹姆感觉左边肋骨可能是断了，至少裂了，连轻轻的呼吸都在刺痛，连续清浅的换气让他有些缺氧。他知道这种感觉，便咬紧牙深呼吸了几下，他的头又深深的向胸口底下来抵挡刺痛。士兵以为他要昏过去了，便上前查看情况，抓住他的短发把头仰起来，士兵迎上了詹姆轻蔑的眼神，士兵想都没想给了他一耳光，詹姆若不是有铁链固定，这力道大的他肯定能倒在地上，他轻咳了一下，皱起眉头。

士兵又引了另一条链子，拴住了詹姆的脖子，让他只能被迫仰着头。脸上带了伤，嘴角有血，有些憔悴，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泼上去的水。

小腿上为数不多侧面没有被石子蹂躏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，里面已经开始蓄积淡黄色的脓液，有的在移动中被石子刺破，带来第二轮的疼痛，不过这些疼痛太过蔓延和剧烈，已经分不清谁是谁。他卷起的裤管也沾上了鲜血，血经过了一段时间，已经变成了红褐色。

詹姆疼的发抖，汗水和凉水也带走了他身体的热量，但他的意识仍然十分清醒，长夜漫漫，酷刑难熬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有士兵前来换班，詹姆感觉双脚已经冰凉到麻木。他看到有士兵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皱了皱眉，倒没说什么。

詹姆莫名回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婴儿时的提利昂的时候，他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爱，那是他的胞弟，一个新的生命。他此时有些意识不清，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。阳光透过洒进房间，空气中有些细小的灰尘在飞舞，他仿佛闻见了家中熟悉的味道。

一盆凉水浇下来，詹姆一个机灵，拉回了现实，寒冷把他包裹。

士兵上前来把他脖子上的铁链取下来，他的头垂了下去。两个士兵把吊着手腕的铁链也松开，架着他站起来。

詹姆的上身先受到牵扯，无一处不在叫嚣，他的呻吟从紧咬的牙关中钻出来，随后他的双腿也从碎石子上离开了，沾着粘稠鲜血的石子从他小腿上掉落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还有个别的在腿上嵌进皮肉，士兵架着他离开碎石堆，詹姆脚在地上拖行，沾上了双腿流下来的鲜血。

詹姆完全几乎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，腿上也没有力量。他被两个士兵架到另外一个房间，期间带血的几颗石子尽数掉落在地上，孤零零的。

士兵把他架到了大麻雀跟前，他们本想一松手让詹姆跪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。但詹姆心里一股子劲上来，硬是摇摇晃晃的站住了。腿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，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，不能向他下跪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样子，他的裤管一个已经滑落，另一个还在膝盖上卷着，滑落的裤管上已经蹭上了血。

“弑君者，你要忏悔吗？”大麻雀一副极为虔诚的神情让詹姆感到可笑，“圣母的仁慈随时为你降临”

“你说的圣母，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，降临的是什么仁慈”，詹姆咧着嘴笑，“你的仁慈吗？”

“把他拖到广场上去，接受审判”大麻雀语气里透着愠怒。

士兵连拖带拽的把詹姆手绑在背后弄到地牢门口，门打开，阳光洒进来，刺的詹姆睁不开眼，他被架着胡乱的登上台阶。

詹姆抬头看到不远处就是大麻雀所说的审判广场，士兵又要拖着他往前走，他挣扎了一下“滚开，老子自己走”，他想甩开士兵，但被死死的控制住，动弹不得。士兵越走越快，詹姆自己的腿脚没使上几次力气就被强行带到广场刑台上。

还是那种老套的方法，大字型吊起来，只不过詹姆小腿几乎使不上力，非常面前，要靠左手抓住铁链分担一部分重量，右手手腕也换掉了普通的手铐，而是带倒刺的细手铐，刺已经刺入了皮肤，血顺着手臂流下来。

士兵上来没两下就把詹姆贴身的上衣撕成碎片，从他身上剥离，露出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，詹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耻辱，他闭上眼睛咬紧了牙，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软弱。詹姆站的摇摇晃晃的，他的脚面已经被小腿上的鲜血覆盖，才一小会儿的功夫，地上就已经印上了几个血脚印。